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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士兵队伍,也跟着坐了下来,他们乍然出现,周围的人都朝外扩散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军爷请喝酒,不知今日为何事而来呀?”掌柜递上了一坛酒。

    茶楼登时寂静一片,气氛格外的古怪。

    陶执不知道这人是谁,这时候便听到隔壁桌有人小声议论,估计也是不明所以的一员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啊,好大的官威!”

    同桌的友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,“他是城主大人的护卫长孙浩,据说跟魔界的大护法十分密切,如今连城主大人都对他放任不管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魔界二字,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惧色。

    “如今魔界封印失去作用,无数魔修涌向各界,修真界却没有任何动静,连浮仙宗那位仙君……竟然也冷眼旁观?”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……我听说啊,仙君杀了魔界的右护法后,现在下落不明,恐怕……”那人摇了摇头,惋惜哀叹。

    “没错,北衡仙君不敌魔界身殒了。”说话的人却是在楼下,孙浩将酒坛子重重砸在桌上,讥讽地笑道:“事实已成定局,再无挽回余地,我相信不久之后魔修就会遍布各地,占据五界。”

    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,也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担忧。

    只听孙浩继续说道:“你们早日归顺魔界,会得到大护法额外嘉奖,就像我一样。”

    陶执听得脑袋发胀,那位“大护法”不会是苍智渊吧?

    这种无脑言论到底是怎么流散出来的,浮仙宗的人难道都不管一管吗?让这种傻呗乱跑乱串。

    他大致看了看,那一队士兵里有一半都是魔修。

    这不夜城城主也是个“人物”,既要悬赏大妖貔貅,还要让魔修插一手内政,人魔混杂,岂不乱套了?

    “你们凭什么说仙君身殒,有谁曾亲眼见过?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看向了二楼的一角,连孙浩也眯起了眼睛,将目光锁定了他。

    萧玉折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无奈地勾了勾唇,慢慢放下了手中茶杯。

    那边孙浩嗤笑了一声,“你又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陶执把手心的瓜子壳放碟子里,拍了拍手心的残渣,“普普通通的好人,反正跟你不是一路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!”

    这话不是明摆着讽刺他作恶,孙浩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遍,发现另一个气度不凡的人,正用手帕细致地擦拭对方的手指。

    没把他放在眼里,太狂妄了!

    他们二人的装束,明显不是本地人,自然不知道此地的规矩,其他人也暗自为他们捏了把汗。

    这几年妖怪横行,吃了家畜又伤人,如今每个月都会有人失踪丧命,孙浩如果真要动手,他们会很快在人间“蒸发”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北衡仙君还活着,只是还不方便现身,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快战队了,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
    陶执轻飘飘地扫了底下一眼,道:“他老人家神通广大,万一就藏身在你们之中,又有谁能发现呢?”

    众人面面相觑,眼里同时闪烁着光芒,心里仿佛又重燃起希望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门外一抹白色闪过,片片洁白的羽毛落在他们身上,是一只白雀飞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是白雀,抓住它!”孙浩目光顿时变得凶狠,招手示意其他人动手。

    但是在士兵们反应过来时,白雀已经停在二楼,轻盈地落在萧玉折手上。

    他取出白雀口中含着的信纸,大致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萧玉折眉峰微凝,神色看上去不太好,陶执眼巴巴地看着那张信纸,化作漫天纸屑,白雀也随之扑棱翅膀飞走了。

    士兵们围成一圈想把白雀堵死,可是白雀非常聪明,飞越了数座“高山”。

    “关门!”孙浩大喝一声,茶楼内陷入了一片昏暗。

    陶执对白雀的担忧溢于言表,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抓它做什么,但是万一要伤害它……、

    他可以暗中帮一把,但是怀里的黑狐突然动了动。

    黑狐嗅到了食物的气息,它睁开漆黑的眼睛,其中隐隐闪烁着血光。

    美味,真是美味极了。

    它周身不受控制地散发黑雾,在下一瞬挣脱陶执的手,猛然化作一张黑色的“巨网”,朝白雀扑食而去。

    陶执被这一变故惊呆了,更别说底下的凡人了,登时一片惊呼惨叫,有的直接就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但是,黑狐目的却是白雀。

    黑狐自信能一口把它吞下肚,然后修为更上一层楼,到时候何须看他人眼色……

    它确实吞下了……一只脚,但是忽然一道强光刺激了眼睛,松开嘴巴的瞬间,白雀迅速飞出大门缝隙死里逃生。

    萧玉折背在身后的手,食指勾了勾,不动声色地弹出一道灵力。

    然后,黑狐就急剧缩小,重新回到陶执怀里。

    黑狐:“……”自由来得太快,就像龙卷风。

    “是妖怪,妖怪啊!!”

    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众人纷纷惊恐憎恶地看着陶执……

    “白雀和黑狐,居然同一天出现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陶执连忙解释:“各位放心,我们绝不是妖怪的同伙。”

    周围无人吭声,孙浩看起来也很严肃,他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上来。

    此时终于放下了刚才的傲慢,认真地打量了他们,但还是有几分犹豫地开口: